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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章:章誰主天下第一章:第一章:(1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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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章:章 誰主天下第一章:第一章: (1)

汪洋大海,茫茫一片碧水藍天,偶然才看到寥寥無幾的荒島。

幾艘帆船在大海上漂泊了數日,已經遠離了陸地。

船身長九丈,寬三丈,用黑鐵和鐵木打造,工藝精湛,堅硬不摧,船內奢華瑰麗,一應俱全,在無際的大海上顯得尤為威風凜凜。

而此刻,船內最大的房間裏,彌漫這濃情蜜意。

二人分別的差不多一月,又歷經了生死,現在恨不得把之前的日子都補回來。

二人都受了輕傷,經過數日的靜養已經好得七七八八。

用過了午膳後,穹影閑來無事便隨手拿了本書看起來。

夜宸坐在她旁邊,陪她看書。

“夜宸,是時候午睡了。”穹影的作息時間很有規律,一邊看書,一邊說道。

“你不午睡麽?”夜宸見她還在看書,又精神飽滿。

“睡,你先去更衣。”穹影眼眉也不擡一下,隨意地說道。

夜宸沒察覺什麽,放下了書,起身去更衣,可才走了一步,就感覺到身後那道灼熱的目光。

穹影拿著書,卻終於不再看了,眼睛直勾勾地看著他的背影。

夜宸正要更衣,但感覺到身後的視線,他的手遲疑了。

穹影等了半天也不見他有動作,於是她放下書,走到他面前。

“夜宸,你不困麽?”

“不困,穹影……”夜宸不由得屏住了呼吸,她目光瀲灩,殷紅的丹唇輕啟輕合,聲音低沈而柔美,散發著一種無法言喻的魅惑,他的心頓時沈醉了。

“正好,我也不困。”穹影勾唇一笑,伸手圈住他的腰,唇壓上他的唇。

夜宸仿佛嘗到了甘露,情不由己的緊緊擁住她,微微張開唇,加重了這個纏綿的吻。

二人分別一月,又因近日有傷在身也沒有越矩之舉,此刻情到濃處更是欲罷不能,吻得難分難舍,都恨不得把彼此揉進骨子裏。

手上的動作也沒停下,彼此拉扯著累贅的衣裳,推攘之間,雙雙倒到床上,吻到喘息不已。

床榻上充滿濃烈的**,二人衣衫微亂,都有些迫不及待,正欲在進行下一步時,船身突然劇烈地傾斜。

劈裏啪啦!

茶杯花瓶什麽物品都落到地上,碎了一地。

床榻上的二人猝不防及,抱著彼此在床上翻滾了兩圈,險些滾下了床。

船身兩邊搖擺,好像遇上了狂風巨浪。

物品隨著搖擺而滾動,房間裏的東西被砸得劈裏啪啦的。

一室的暧昧頓時煙消雲散,只剩下某人陰沈的氣息。

“穹影……”夜宸一手抱著她,一手扶著床角的柱子,這種事情被突然打斷,他有些尷尬。

“有沒有傷著?”穹影壓在他身上,於是連忙拉著他起來,保持平衡。

“沒有,你的唇……痛不痛?”夜宸的見她唇上有鮮血,他自責極了,剛才突如其來的搖晃,他不小心咬傷了她的唇。

“沒事。”穹影舔了舔唇,沒有一絲異樣。

夜宸卻看得口舌幹燥,想起在淩雲之顛時她舔他的唇,於是向前一靠,把她唇上的鮮血舔幹凈為止。

船又搖晃了幾下,突然,外面傳來啪的一聲響聲,船身震動了一下,之後便沒了動靜。

穹影見房間好像被洗劫過似的,什麽興致都沒了,臉色陰沈著。

夜宸更尷尬了,也不知道繼續好,還是收拾房間好,最後,他想還是哄著她好。

“我出去看看。”穹影整理了一下裝束,大步流星地出去了。

夜宸也立刻整理好裝束,然後跟了出去。

甲板上放著一頭兇殘的龐然大物,被繩索捆綁著。

彤雲等人見了來人,心中咯噔一下,連忙俯身行禮。

“尊主。”

“怎麽回事?”

“回尊主,剛才遇上了海怪,屬下已經把這畜生擒了上來,等候尊主發落。”彤雲滿身水跡,聽了尊主的問話,身上頓時冷颼颼的。

“碎屍萬段!”穹影眼中寒光萬丈。

“……是、是,尊主。”彤雲有些反應不過來,表情一驚一乍的,這海怪恐怕會成了肉醬。

垂死掙紮的海怪似乎也察覺到這種壓抑冰冷的氣氛,身體咋跳了一下,卻又掙脫不開繩索。

夜宸聽到‘碎屍萬段’這詞,他忍不住笑了,見她那冷酷陰沈的樣子,頓時覺得她越來越可愛。

穹影回到船艙,想找張椅子坐都沒有。

夜宸想倒杯茶給她消消氣,可別說杯子,就連茶壺都碎了。

“穹影,不如我們到另一艘船上。”夜宸考慮到即使清理也要大半天。

“嗯。”穹影好脾氣地應了一聲。

…………

又在大海上航行了數日,透過晨霧,終於看見了一座巨大的島嶼,像是海市蜃樓。

帆船再駛近島嶼,終於稍微看清了一些,島嶼上綠樹環繞,山峰高聳,隱隱看見山峰上鑲嵌著一座宮殿,氣勢磅礴,直指天穹。

直到看到岸上碼頭有人把守,才相信這座島嶼的存在。

岸上的人見到了船上的幡旗,立刻派人到島嶼裏通報。

幡旗不是閻殿的圖騰,而是金色的龍紋,至尊至貴。

碼頭上有一圓潤的玉石,上面刻著三個大字:蓬萊島。

碼頭兩邊有數十名男女候著,他們各有所長,個個都出色無比,但此刻筆直僵硬的身姿洩漏了他們的緊張。

帆船靠岸,彤雲率先上了岸,說道:“尊主回宮。”

碼頭上的人震驚無比,神情肅穆,筆直的背脊彎下,畢恭畢敬地行禮:“恭迎尊主回宮。”

穹影和夜宸站在甲板上,一同登岸,彤雲在前面領路,通過了碼頭,走向島嶼裏。

穿過了綠林,前面漸漸有了人煙,巍峨的城門,大街青磚鋪路,兩旁建築高矗,商鋪林立,行人絡繹不絕。

前方駛來了一輛金色的豪華馬車,在城門恭候。

穹影牽著夜宸的手,一同登上了馬車,周圍的人看得目瞪口呆。

馬車緩緩向城內駛去,穿過繁華的大街,城央的山峰去。

夜宸握著她的手,心中難免有一絲拘謹,剛才所見的已經出乎他的意料。

“夜宸,你不喜歡這裏?”穹影輕易就能捕捉到他的情緒,即使他刻意隱藏。

“不是,只是覺得有些不真實。”因為他完全不知情,不曾知道她還有什麽身份背景,而他渺小得不值一提。

“以後會習慣的,有何事都要跟我說,不要藏掖著。”穹影霸道的性子又使出來了。

“穹影,我何德何能,可以陪伴你。”夜宸思緒萬千,這一切美好得讓他無法自拔。

“你不可以,還有誰可以?”穹影笑得肆意,她的人誰能比擬?

“穹影。”夜宸也笑了,見她心情好,神采飛揚,他剛才的低落也隨之煙消雲散。

“夜宸。”穹影聲音低沈的回應了一聲,手悄悄地向他的腰間摸索去。

夜宸以為她想擁抱,於是身體向前一靠,把她抱住。

穹影高興極了,立刻在他唇上印下一吻,手探進他胸前,拉扯著他的衣襟。

夜宸當場懵了,臉色漸漸漲紅,現在是白天,還在馬車裏,外面是大街……

“夜宸,你自己解開衣帶。”

穹影越扯越亂,她怕撕破衣裳,這裏沒有其他衣裳換。

在船上被海怪鬧了一番之後,一直都沒有繼續下去,現在登了岸,穹影有些迫不及待。

夜宸絲紋不動,怎麽也下不了手,外面有很多人……

突然,馬車停了,穹影的動作也隨之停了。

“尊主,到了宮下,請下馬車。”彤雲在車門外恭候。

穹影一言不發,臉色陰沈,本來要解開他的衣服,現在她只能把她扯亂的衣服整理好。

“我自己來。”夜宸想笑又不敢笑,連忙整理好自己的衣裳。

彤雲在馬車外等候了好一會兒,也不見尊主發話或出來,即使隔著一道車門,她仍然能感受到車內強大的氣場。

吱呀一聲,車門打開,穹影和夜宸一同下了車。

“到前面帶路。”

“是,尊主。”彤雲轉過身才敢擡起頭。

宮殿鑲嵌在險峻的山峰峭壁,一眼就能看盡城內的布局,還能遠眺海景。

羅衣彩衣在宮門恭候,她們二人才來沒幾天,也是來了之後才知道這蓬萊島的存在,不禁尤為震驚。

“恭迎尊主。”二人臉帶喜色地俯身行禮。

“東西帶來了沒有?”穹影問了一句。

“已經帶來了,屬下把東西按照堡壘的布置。”彩衣回道。

“不錯。”穹影說了兩個字,便和夜宸進宮門了。

彩衣驚呆了,剛才尊主說不錯?是在讚許她?她從沒聽過尊主讚許某位下屬。

到了寢宮,穹影吩咐了任何人不得打擾,並關上了殿門。

…………

蓬萊島與大陸隔絕,物質缺乏,沒有強大的儲備和堅固的船只,各城主之間為爭奪物資而鬥得你死我活,數百年如此。

直至十年前,幾名所向無敵的強者揭竿而起,殺了幾個城主,一統了蓬萊島,從此無人敢再造反,才有了今日的繁華。

蓬萊島劃分為十三座城池,人口堪比陸地上的一個小國,儼然是一個島國,而最高的統治者是臣民敬仰的尊主。

得知尊主回宮,各城的地方官員紛紛沒事找事做,不敢有一絲怠慢。

大街上,出現了圍觀的一幕。

“胖子,這箱黃金你怎麽解釋?”彤雲一腳踹在胖子的頭,儼然是一副女土匪的樣子。

“堂主饒命,是小的一時鬼迷心竅,求堂主饒命啊!”胖子又跪又磕頭,眼淚鼻涕流了一臉。

“壓榨平民,私吞稅收,我饒了你,冷雨堂主都饒不了你,冷雨你說是不是?”彤雲瞟了冷雨一眼,邪惡的說道。

冷雨唇角一抽,沒說話。

“求兩位堂主饒命啊,小的絕不再犯,小的願意做牛做馬將功補過!”胖子滿頭菜葉子,哭得呼天搶地。

“島上不缺牛又不缺馬,你也不見得比牛馬更能幹。各位鄉親父老,你們說怎麽處置?”彤雲正氣凜然地對圍觀的平民說道。

“宰了這死胖子!”

平民氣憤,什麽垃圾都往胖子身上砸。

“平日耀武揚威,仗勢欺人,次次都吃霸王餐,想不到還私吞那麽多黃金!”

“扔到海裏餵海怪!”

“這主意好,最近周邊有不少海怪出沒,胖子你就去打海怪,若能打死十頭海怪就饒你一命,算是造福島民,將功補過。”彤雲說得多麽仁慈。

平民立刻崇拜又敬仰的看著彤雲。

“堂主饒命啊!小的修為不到三階,打不了海怪!小的願意在島上造福島民!”胖子又哭又叫,讓他去打海怪,豈不是讓他去送死。

“哼!你哭死也沒用!來人,帶他去打海怪,打不夠十頭海怪就不用上岸了!”彤雲怒目橫眉。

胖子被帶走了,只剩下平民的歡呼聲。

“堂主明察秋毫,是蓬萊島之福。”

“多得堂主懲治這胖子,堂主英明神武!”

“承讓承認,諸位都散了吧,本堂主還要去懲奸除惡。”彤雲揮一揮衣袖,不帶走一片雲彩。

“堂主慢走!”平民也紛紛散了。

彤雲過足了癮,笑得那個得意。

“唯小人和女子難養也。”冷雨的嘴角抽了又抽。

“嗯?註意用詞,別忘了尊主也是女子。”彤雲眼眉一挑,提醒道。

尊主是女子?冷雨驚了又驚,他還真沒留意尊主是男是女。

在閻殿和蓬萊島的人眼中,甚至是在玄天大陸上,尊主就是神一樣的存在,主宰生死,翻手為雲覆手為雨,已經超越了性別。

…………

宮殿背山面海,鑲嵌在山峰峭壁,尤為的險峻磅礴。

又是一年春季,百花待放,含苞欲滴,春意盎然。

清晨,紫晟殿。

二人更衣梳妝,夜宸拿起梳子替她梳發束發,即使這個動作已經十分嫻熟,她的發絲也十分柔順,他還是刻意慢慢梳理。

“夜宸,待會我們出去一趟,去一個月吧。”穹影覺得最近太閑了,不想悶著他。

“去哪裏?”夜宸取過玉簪,把頭發束好。

“另一座島嶼,行程頗長。”穹影皺了一下眉頭,自從有上次在船上的經歷,她最討厭就是乘船。

“穹影,你還有多少個地方?”夜宸故作幽怨,看著鏡中的她。

“所謂狡兔三窟,何況是人。”穹影大笑。

夜宸無言了,想及要離開一月的時間,於是整理了一下物品,把東西都放到抽屜裏。

拉開了一只抽屜,看見裏面的東西時,他的手停住了。

裏面只有一支玉簫,他認得出,那是鳳非離從不離身的碧玉簫。

穹影看了一眼,伸出手覆上他的手,然後輕輕一推,把抽屜合起,塵封了裏面的東西。

頓時,二人之間彌漫著一股沈寂的氣氛。

“不用收拾。”穹影起身,取過他手中的梳子,隨便放到桌面上。

“嗯。”夜宸輕輕的應了一聲,日後他再也不敢打開這只抽屜。

“怎麽了?”穹影直視著他。

“無事。”夜宸神色如常。

“告訴我,如果你有何疑問都直接問我,不要藏掖著,不然我會生氣的。”

“穹影,你喜歡鳳非離麽?”夜宸認真的問道,倘若鳳非離還在,今日站在這裏不會是他。

“喜歡。”穹影直言,非離性情好,為人闊達,風清月明,姿容氣度世間少有,總言之堪稱完美。

“……穹影,那你喜歡我?”夜宸的語氣變得不確定了,每每聽她說喜歡他,他百思不得其解。

“當然喜歡,我怎麽可能不喜歡你?”穹影反問,他脾性好,勤奮刻苦,冰雪聰明,就是冷淡了一些,但也不妨礙她喜歡。

夜宸不再問下去,不管她喜歡誰,當中有他就足夠了。

“夜宸,你吃醋了?”穹影滿眼戲虐,似乎發現了什麽稀奇的事物。

“沒有。”夜宸有些尷尬,他真的沒有,只是有些不安心。

“夜宸,你們不一樣,非離就像盛夏裏的荼蘼,讓人喜歡卻不敢褻瀆,而你是,是……”穹影一時也想不出是什麽。

“是什麽?”夜宸有些緊張和期待,在她心中,他到底是什麽?

“是……就像餘甘果,是用來吃的。”穹影想了半晌才想到這個勉強貼切的比喻。

“……餘甘果?”夜宸郁悶,喜歡他和吃餘甘果有什麽關系?

穹影向前一靠,在他唇上落下一吻,然後笑道:“我對非離從沒有過這種想法。”

夜宸臉色大窘,終於理解到‘吃’這個字更深層的意思。

“……那青嵐呢?”夜宸又想起了一件很久以前的事情,她曾經似乎對青嵐也有這種想法。

“嗯?他?那時我口渴了,尚不知道餘甘果能生津止渴,你又不告訴我。”穹影大膽承認,若她早知道了,青嵐就不會出現,這不能怪她。

咳咳,夜宸的表情已經無法用任何詞匯來形容,但心中霎時闊然開朗。

用過早膳後,二人便啟程出海,到另一座島嶼上。

…………

帆船行駛了數日,船上的幡旗又換了,這次是藍色的海蛇圖騰。

穹影和夜宸出了船艙,在甲板上觀賞日出。

“穹影,你怎麽對我這麽好?”夜宸的話漸漸多了,什麽事都和她說一番。

“哪裏好了?”穹影記得以前她對他很不好,經常戲弄他,又懲罰他,還對他發脾氣,她壞極了。

“哪裏都好。”夜宸側頭看著她,晨光落在她身上,她不僅是矚目的明月,更是灼眼的陽光。

欣賞完了日出,二人回到船艙裏。

這時飛來一只海鷗,彤雲取下海鷗腳上的傳書,打開一看,隨即臉色微變。

“尊主,剛剛收到傳書,運往蓬萊島的一船黃金,遇上了海怪,船翻了,黃金全部落入大海中。”彤雲小心翼翼地稟報,這黃金恐怕尋不回。

“嗯?”穹影只發出一個單音節,足以表示她的不悅。

“請尊主恕罪。”彤雲立刻認錯,海運是她負責的,現在出了這麽大的差池,她難辭其咎。

沈默,穹影似乎在思考怎麽處置。

“穹影,島裏的地宮已經滿了,這批黃金也沒地方放。”夜宸忽然說了一句。

“嗯,那就算了。”穹影的臉色緩和了一些。

彤雲一臉驚楞,尊主說算了?一船黃金就這樣算了?夜宸公子說話果然不一般!

“下去吧。”穹影擺了擺手。

“是,屬下告退。”彤雲重重地點了一下頭,速速俯身退下。

夜宸每次見她對下屬冷著臉的樣子都覺得好笑,真是可愛極了。

“有什麽好笑的?”穹影捕捉到他狹促的笑意。

“穹影,你知道麽?你小時候在堡壘之時,你還很小,坐在椅子上都不夠高,冷著一張小臉,抿著小嘴,臉色陰沈,沒有人敢說話,真的把我也嚇著了。”

夜宸想起那時,最恐怖的是下方有人看了她一眼,那人立刻血濺當場,嚇得所有人都打顫。

“有那麽可怕麽?”穹影秀眉一挑,尾音拖長。

“呵呵,現在想起來你小時候也挺可愛的,正殿那張椅子很氣勢很高,開始的時候你踮腳才能坐上去。”後來他把椅子的腳削短了。

“嗯?你是從那時候就開始關註我?這樣算來,我們也算青梅竹馬。”穹影一想,以前閑來無事就會戲弄他,他確實被她欺負得挺慘的。

夜宸沒承認也沒否認,他不關註她,還能關註什麽。

…………

這一月的巡游就像春游,不過是在海上。

回到蓬萊島時,正好是二月,百花齊放,競相爭艷。

地宮裏全是金光閃閃的黃金,各樣品種的玉石和水晶,還有不少神兵利器。

穹影看了一輪也沒看出個究竟,這些東西在她看來只比石頭好看一些而已。

彤雲捧著一塊沒被雕琢過的玉石,眼睛差點被亮瞎。

“尊主,這塊是從深坑裏開采出來的帝王玉,其亮度和魅力無與倫比,硬度勝過所有玉石,其色澤更是令人嘆為觀止,透過陽光可以看到紫紅色,明黃色,水綠色,碧藍色,當之無愧是玉石之王。”

穹影瞧了兩眼,確定比其他玉石漂亮一些。

“不錯,就用它吧。”

“是,尊主。”彤雲連忙去找雕刻師。

…………

彩衣捧著一匹色澤鮮艷的紅色絲綢從寢宮裏出來,這絲綢柔軟細滑,手感極佳,讓人愛不釋手。

“夜宸公子,不,君上,恭喜君上。”彩衣見了夜宸,立刻笑意盈盈地改口。

“……”夜宸面無表情,更沒有說話,這代表他十分疑惑,君上,是王族裏的家臣對其直屬上級的尊稱。

“君上,你瞧這布式合不合適?”彩衣遞上布匹,一臉笑容地問道。

“……這布用來做什麽?”夜宸對於這個稱呼很意外,但欣然接受,並且很高興,因為是她給他的肯定,她把他視為她的家人。

“當然是用來做尊主和君上成婚時用的禮服。”彩衣答道,尊主平日又不穿紅衣,當然是成婚用。

“……”夜宸一時沒聽明白過來。

“下個月便舉行婚禮,這布料和款式要盡快議定,還要在峰頂上築一個圓石臺,婚禮以天地為證,到陽春三月應該可以完成,不知君上還有什麽吩咐?”

“……”夜宸的神色很平靜,大概是還沒反應過來。

“屬下先告退了。”彩衣見夜宸沒說話,就當夜宸默認了。

夜宸還站在原地,心中的狂喜猶如驚濤駭浪,久久無法平息,剛才所聽的仿佛是一場夢,醒不來。

穹影挑選完了玉石,回到寢宮就見夜宸站在門口發呆。

“夜宸,怎麽不進去?”

“穹影……”夜宸看著她,一顆心要跳出來似的,誰能告訴他是不是真的?

“怎麽了?”穹影牽起他的手,一同進了殿裏。

“穹影……”夜宸不知怎麽說,讓他直接問又不好意思,不問又忐忑不安。

“怎麽了?有什麽就直說,我們之間還有什麽不可以說的?”穹影霸道的揚言。

“穹影,你是不是要和我……成婚?”夜宸心跳加速,他從沒奢望過,此刻要知道他有多麽的驚喜和幸運。

“當然。”穹影笑得肆意,這是早晚的事情,雖然她不在乎名聲和禮俗,但反正也不麻煩,並且若能讓他高興的,何樂而不為。

“穹影,穹影……”夜宸激動地抱住她。

“有那麽激動麽?”穹影不解。

在穹影的觀念中,只要上了他,他就是她的人,逃也逃不掉,什麽婚禮的都不重要。

“我好高興,穹影……”夜宸的激動無法言喻,成婚之後他們就是……夫妻,代表他們能名正言順地同床而眠,是密不可分的一體。

陽春三月三日,百花盛放,良辰吉日。

峰頂之上,佳偶天成,日月為證。

(正文完,新年快樂,番外明年見)那你喜歡我?”夜宸的語氣變得不確定了,每每聽她說喜歡他,他百思不得其解。

“當然喜歡,我怎麽可能不喜歡你?”穹影反問,他脾性好,勤奮刻苦,冰雪聰明,就是冷淡了一些,但也不妨礙她喜歡。

夜宸不再問下去,不管她喜歡誰,當中有他就足夠了。

“夜宸,你吃醋了?”穹影滿眼戲虐,似乎發現了什麽稀奇的事物。

“沒有。”夜宸有些尷尬,他真的沒有,只是有些不安心。

“夜宸,你們不一樣,非離就像盛夏裏的荼蘼,讓人喜歡卻不敢褻瀆,而你是,是……”穹影一時也想不出是什麽。

“是什麽?”夜宸有些緊張和期待,在她心中,他到底是什麽?

“是……就像餘甘果,是用來吃的。”穹影想了半晌才想到這個勉強貼切的比喻。

“……餘甘果?”夜宸郁悶,喜歡他和吃餘甘果有什麽關系?

穹影向前一靠,在他唇上落下一吻,然後笑道:“我對非離從沒有過這種想法。”

夜宸臉色大窘,終於理解到‘吃’這個字更深層的意思。

“……那青嵐呢?”夜宸又想起了一件很久以前的事情,她曾經似乎對青嵐也有這種想法。

“嗯?他?那時我口渴了,尚不知道餘甘果能生津止渴,你又不告訴我。”穹影大膽承認,若她早知道了,青嵐就不會出現,這不能怪她。

咳咳,夜宸的表情已經無法用任何詞匯來形容,但心中霎時闊然開朗。

用過早膳後,二人便啟程出海,到另一座島嶼上。

…………

帆船行駛了數日,船上的幡旗又換了,這次是藍色的海蛇圖騰。

穹影和夜宸出了船艙,在甲板上觀賞日出。

“穹影,你怎麽對我這麽好?”夜宸的話漸漸多了,什麽事都和她說一番。

“哪裏好了?”穹影記得以前她對他很不好,經常戲弄他,又懲罰他,還對他發脾氣,她壞極了。

“哪裏都好。”夜宸側頭看著她,晨光落在她身上,她不僅是矚目的明月,更是灼眼的陽光。

欣賞完了日出,二人回到船艙裏。

這時飛來一只海鷗,彤雲取下海鷗腳上的傳書,打開一看,隨即臉色微變。

“尊主,剛剛收到傳書,運往蓬萊島的一船黃金,遇上了海怪,船翻了,黃金全部落入大海中。”彤雲小心翼翼地稟報,這黃金恐怕尋不回。

“嗯?”穹影只發出一個單音節,足以表示她的不悅。

“請尊主恕罪。”彤雲立刻認錯,海運是她負責的,現在出了這麽大的差池,她難辭其咎。

沈默,穹影似乎在思考怎麽處置。

“穹影,島裏的地宮已經滿了,這批黃金也沒地方放。”夜宸忽然說了一句。

“嗯,那就算了。”穹影的臉色緩和了一些。

彤雲一臉驚楞,尊主說算了?一船黃金就這樣算了?夜宸公子說話果然不一般!

“下去吧。”穹影擺了擺手。

“是,屬下告退。”彤雲重重地點了一下頭,速速俯身退下。

夜宸每次見她對下屬冷著臉的樣子都覺得好笑,真是可愛極了。

“有什麽好笑的?”穹影捕捉到他狹促的笑意。

“穹影,你知道麽?你小時候在堡壘之時,你還很小,坐在椅子上都不夠高,冷著一張小臉,抿著小嘴,臉色陰沈,沒有人敢說話,真的把我也嚇著了。”

夜宸想起那時,最恐怖的是下方有人看了她一眼,那人立刻血濺當場,嚇得所有人都打顫。

“有那麽可怕麽?”穹影秀眉一挑,尾音拖長。

“呵呵,現在想起來你小時候也挺可愛的,正殿那張椅子很氣勢很高,開始的時候你踮腳才能坐上去。”後來他把椅子的腳削短了。

“嗯?你是從那時候就開始關註我?這樣算來,我們也算青梅竹馬。”穹影一想,以前閑來無事就會戲弄他,他確實被她欺負得挺慘的。

夜宸沒承認也沒否認,他不關註她,還能關註什麽。

…………

這一月的巡游就像春游,不過是在海上。

回到蓬萊島時,正好是二月,百花齊放,競相爭艷。

地宮裏全是金光閃閃的黃金,各樣品種的玉石和水晶,還有不少神兵利器。

穹影看了一輪也沒看出個究竟,這些東西在她看來只比石頭好看一些而已。

彤雲捧著一塊沒被雕琢過的玉石,眼睛差點被亮瞎。

“尊主,這塊是從深坑裏開采出來的帝王玉,其亮度和魅力無與倫比,硬度勝過所有玉石,其色澤更是令人嘆為觀止,透過陽光可以看到紫紅色,明黃色,水綠色,碧藍色,當之無愧是玉石之王。”

穹影瞧了兩眼,確定比其他玉石漂亮一些。

“不錯,就用它吧。”

“是,尊主。”彤雲連忙去找雕刻師。

…………

彩衣捧著一匹色澤鮮艷的紅色絲綢從寢宮裏出來,這絲綢柔軟細滑,手感極佳,讓人愛不釋手。

“夜宸公子,不,君上,恭喜君上。”彩衣見了夜宸,立刻笑意盈盈地改口。

“……”夜宸面無表情,更沒有說話,這代表他十分疑惑,君上,是王族裏的家臣對其直屬上級的尊稱。

“君上,你瞧這布式合不合適?”彩衣遞上布匹,一臉笑容地問道。

“……這布用來做什麽?”夜宸對於這個稱呼很意外,但欣然接受,並且很高興,因為是她給他的肯定,她把他視為她的家人。

“當然是用來做尊主和君上成婚時用的禮服。”彩衣答道,尊主平日又不穿紅衣,當然是成婚用。

“……”夜宸一時沒聽明白過來。

“下個月便舉行婚禮,這布料和款式要盡快議定,還要在峰頂上築一個圓石臺,婚禮以天地為證,到陽春三月應該可以完成,不知君上還有什麽吩咐?”

“……”夜宸的神色很平靜,大概是還沒反應過來。

“屬下先告退了。”彩衣見夜宸沒說話,就當夜宸默認了。

夜宸還站在原地,心中的狂喜猶如驚濤駭浪,久久無法平息,剛才所聽的仿佛是一場夢,醒不來。

穹影挑選完了玉石,回到寢宮就見夜宸站在門口發呆。

“夜宸,怎麽不進去?”

“穹影……”夜宸看著她,一顆心要跳出來似的,誰能告訴他是不是真的?

“怎麽了?”穹影牽起他的手,一同進了殿裏。

“穹影……”夜宸不知怎麽說,讓他直接問又不好意思,不問又忐忑不安。

“怎麽了?有什麽就直說,我們之間還有什麽不可以說的?”穹影霸道的揚言。

“穹影,你是不是要和我……成婚?”夜宸心跳加速,他從沒奢望過,此刻要知道他有多麽的驚喜和幸運。

“當然。”穹影笑得肆意,這是早晚的事情,雖然她不在乎名聲和禮俗,但反正也不麻煩,並且若能讓他高興的,何樂而不為。

“穹影,穹影……”夜宸激動地抱住她。

“有那麽激動麽?”穹影不解。

在穹影的觀念中,只要上了他,他就是她的人,逃也逃不掉,什麽婚禮的都不重要。

“我好高興,穹影……”夜宸的激動無法言喻,成婚之後他們就是……夫妻,代表他們能名正言順地同床而眠,是密不可分的一體。

陽春三月三日,百花盛放,良辰吉日。

峰頂之上,佳偶天成,日月為證。

(正文完,新年快樂,番外明年見)

8第一章:第一章:.第8第一章:第一章:章 番外 :一統大陸第一章:第一章:

金璃朝陽城,繁華如昔。

大街上叫賣聲不絕,其中一個檔攤最為火熱。

“閻殿最新出的丹藥,不僅能強身健體,還能提升幻力,可遇不可求,要買就快快下手!”

男子穿著一般幻術師所穿的素袍,倒也長得有模有樣,一邊收錢,一邊口沫橫飛。

“多少錢一粒?是不是真的?”不少路人心動,但是不怎麽相信。

“一枚銀幣一粒,絕對是真的,是我千辛萬苦,冒著生命危險從閻殿裏偷出來的,你買就買,不買就算!”男子擺了擺手作勢趕人。

“買,怎麽不買,我要十粒。”

不一會兒,一袋丹藥全部銷售一空,男子已經掉進錢眼裏,興高采烈地揣著一袋銀幣,一邊清點一邊往小巷走去。

突然,一把小彎刀攔住了男子去路。

啊!男子猛然擡頭,嚇得半死:“閣閣閣下,有話好好說,先把刀放下。”

秋桐一身青色素衣,眉目清秀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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